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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劉玉堂對曲江河素有成見,她本不想扯得過多,但突然想起曲江河本人已得知了自己去司法局的消息,怕丈夫在背後在起助推的作用,便説:
“江河在業務上還是有一套的,我還是想發揮他的所長。”
“你千萬不要提這一壺,他這種業務對滄海經濟發展是有害的,整天滿臉階級鬥爭,恨不得把所有的人都當成壞人。就説對孟船生,就像螞蟥吸血一樣咬住不放,就説當年有些沖沖打打的事,都過去多少年了,這些年他又為市裏辦了多少好事,我聽説就連鮁魚寨鄉親們的豬圈都是經他砌成了水泥的,還用上了沼氣……”
“依你看,船生到底有沒有實質性的問題呢?”
“你的兄弟你該瞭解,這涉及個執法理念問題。沿海一些地方窮得丁當響,經濟起步時,有些個體户不就是靠走私,搞假冒偽劣發家的嗎?現在咋樣?建起了行業自律協會,主動打假。市場經濟就是從無序走向有序,要追究原始積累時的原罪,那還不成火車上抓人?我上次曾嚴厲地批評過他,不能戴着計劃經濟的老花鏡去看今天的市場經濟,退回去十幾年,投機倒把、囤積居奇都是罪,連流動人口都是盲流,現在都變成了合法的市場行為,這怎麼解釋?”
玉堂説得來了精神,往茶几上找煙抽,被嚴鴿伸胳膊擋了回去,就手端起了早已倒好的温開水遞了過來,玉堂呷了口水,談興不減。
“你也勸勸你的那位曲教官,再這樣一根筋,早晚要給歷史淘汰。這不,開着大悍馬又把弱勢羣體給撞了,現在不比過去,老百姓的民主法治意識強了,就敢民告官,和你上法庭理論,你到了公安局,首先要治一治這種霸氣、匪氣,可不敢護窩子啊。”
劉玉堂的話語中開始流露出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特別是他又特別刺耳地提到“教官”二字,嚴鴿突然地推開了丈夫橫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一下子拉過另一牀被子,一頭鑽了進去。待到劉玉堂再來和她温存的時候,早被嚴鴿緊緊掖了肩頭的被角,把脊背對着丈夫説:“今後咱們約法:單位的事家裏一律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