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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喪人明明是拿着一根細竹竿,甚至竹竿杵地的那一面都已經磨損有了毛邊,可他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卻好像是手持一柄象徵着無上權勢的權杖。
他走進石洞,跨上木質地基,竹竿隨着他前進的步子在地面敲出有韻律的“咚咚”聲。
他在祭殿門前站定,打量着殿內的景象。
清寧身姿挺拔,站在只剩下半截兒的雕像前。
林言站在清寧身側,看着清寧嘴角的血跡,目光中有擔憂、有自責。
方圓、沈清和知道後背有清寧、林言守護,正在將供桌上的殘肢頭顱用綢巾細緻地包好,收進乾坤囊。
厝內博萎靡在地,精神恍惚,一會兒看着斷裂的石像追悔痛惜,一會兒看着清寧欲擇人而噬,一會兒看看突然橫叉一腳的服喪人,無措恐懼。
“怎麼都這樣看着我,大家沒什麼想説的嗎?”服喪人率先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他的語氣温和、聲音低沉而有磁性,説這句話的時候甚至微微彎了下腰,好像在向眾人行禮致意。
這些特點混合着他周身那微妙不可捉摸的氣質,讓眾人都有些恍惚,即使他是這樣奇怪的一身打扮,即使他剛剛出手打傷了清寧,也讓眾人產生了一種錯覺——白袍下隱藏的是一位儒雅和善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