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倫敦去 (第1/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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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4年的初春,在經歷了整整四個月的漫長寒冬後,即使是最保守、最享受鄉村生活的那一類紳士,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迫切需要呼吸一些來自倫敦的“新鮮空氣”了。
出於更好在議會操持國計民生的需要,也或許度過了狩獵季的森林裏實在沒有什麼獵物可以用於取樂了。整個英格蘭最有權勢的那些家庭,開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遷徙。
從約克郡的鄉村到倫敦中心的必經之路,都被印着家徽的馬車塞滿了。當一波又一波穿着號衣的僕從開始穿梭在新月廣場時,享受了一整個冬日安寧時光的倫敦人就明白,社交季要開始了。
一輛由四匹純血馬拉動的四輪廂式馬車,行駛在前往倫敦郊區的路上。巨大的車輪碾過略微起伏不平的路面,車身沒有出現一絲的顛簸。而車身上手工繪製的王室紋章,足以讓這輛馬車在整個島國暢通無阻。
馬車內,一場小小的家庭風暴正在醖釀。
“請原諒,先生們。即使窮盡我稍顯貧瘠的智慧,我也依舊沒想出我和今年社交季的關聯在哪裏?”
今年十歲,既不可能去上院開會,又遠遠不夠社交季准入年齡的塞希利婭·弗朗索瓦絲·德·夏維勒–卡爾戈萊小姐如是説。
與其説是困惑,不如説是為了抒發自己的不滿。要知道,在外祖父和舅舅都遠離鄉村,投身於倫敦的政治生活時,小小的塞希利婭小姐,在因弗內斯莊園裏幾乎擁有着無限的自由。
這意味着她可以盡情去翻閲那些不應當出現在淑女教育中的書籍。也可以去進行她小小的科學探索,比如解刨一隻青蛙什麼的。
然而塞希利婭對整個春日生活的美好憧憬,都終止於她的外祖父,吾王喬治四世的胞弟——薩塞克斯公爵殿下看似突如其來的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