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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蕭雲説完，陳霞就打斷了他：“怎麼能無所謂呢？蕭委員，就是蕭委員。其他的稱呼，在工作上都是不合適的。”蕭雲還想説什麼，李海燕卻道：“好的，沒問題的，我稱呼‘蕭委員’就好。”陳霞笑了下道：“謝謝。”
“你們慢慢聊，我先出去了。”李海燕道。然而，陳霞卻又叫住了她：“小李，你能給我們把茶水續滿嗎？”李海燕一愣，站住了腳步，她是背對着他們的，猛然之間眼眶有些發紅，但她強忍着，説：“當然可以。”
李海燕又轉過身來，走到茶水櫃旁邊，拿起熱水壺，給陳霞和蕭雲的茶杯都續滿了水，然後才離開了。蕭雲忙走到門口説：“海燕，謝謝啊。”他真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陳霞為什麼要為難李海燕？
李海燕在下樓梯的時候，眼淚忍不住飆了出來，可是下面正巧有人上樓來，她忙擦了一把雙眼。
“小李。”上樓的人，正是黨政辦主任蔡少華，“你去哪裏了？”李海燕道：“二樓，給領導送報紙。”送不送報紙什麼的，蔡少華倒不是很在意，只是瞧見李海燕眼睛有些發紅，就問：“你眼睛怎麼了？”
“進沙子了。”李海燕説完，就跑下面辦公室去了。蔡少華朝李海燕瞧瞧，搖搖頭，繼續上二樓了。
等李海燕走了之後，蕭雲道：“陳霞，海燕是我的徒弟，她對我也很關心，沒有必要這麼對她啊。”陳霞看着蕭雲，不以為然地道：“如果她真的把自己當成你的徒弟，真的關心你這個師傅，那就應該叫你‘蕭委員’，就算別人不叫，她首先就得叫。整天‘師父’‘師父’的，只會對她自己好，讓人覺得她可以沾你的光，對你有什麼好處呢？一點好處都沒有，只會讓別的鎮幹部覺得你很好弄。
蕭雲，你現在是鎮領導了，千萬別讓人覺得你太好弄。上次，鎮領導就覺得你好弄，所以沒有給你安排辦公室。現在你去提要求了，辦公室不就給你了嘛？在這個系統裏，沒有辦法的。資源是自己爭取來的，威信也要靠平時樹立起來的。蕭雲，你現在有個好的開始了，這副牌一定不能打爛，就得從細節開始注意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