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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嚴鴿下了班就去了滄浪園。
滄浪園是市委常委們辦公兼家居的住所,父親在世時全家曾在這裏居住過。“文革”中父親遭受迫害,全家逃到金島乳母家避難,從那時起她就再也沒有進過這座院落。
天氣陰沉,雪花點點地飄下來了,袁書記正在把一盆菊花搬到門廊裏。
“袁叔好!”袁庭燎曾是嚴鴿父親的下屬,嚴鴿從小就這樣喊習慣了。
袁庭燎雖五十過半,但他面色紅潤,頭髮黑白分明,目光中透着自信和魄力。他招手引着嚴鴿穿過門廊,邊告訴嚴鴿,由於滄海市黃金企業發展勢頭迅猛,產金量已躍居全國第四。最近,省委主要領導要來滄海做調研,要求嚴鴿務必注意做好穩定工作。
夫人夏令媛一邊招呼嚴鴿入座,一邊嗔怪袁庭燎,下了班孩子還沒入座,就嘮叨工作。
袁庭燎笑眯眯地看着嚴鴿,“看見你,我就想起你父親,進城時就是公安局長,威風着哩。生下你那年,我是他的通訊員,有一次抱着你,還讓你撒了我一身尿哩。”
一旁倒茶的夏令媛埋怨道,“鴿子已經是局長了,再別翻這些老皇曆了。”然後轉身朝嚴鴿笑吟吟地説:“鴿子,你知道嗎,你的名字還是我們姐妹幾個幫着你媽媽起的呢。”
夏令媛陷入回憶道:“上世紀六十年代,你母親是第一期警校學員,被分配到了警鴿班。當時城區和金島分局不通電話,就在市局組建了‘和平鴿班’。遇到緊急任務,就在鴿子腿上綁上密函,放飛到各個分局派出所,任務完了再到分局收回鴿籠。你母親懷着孕,有一次急着往局裏送鴿子,蹬三輪車不小心在路上摔了一跤,早產生下了你。我和兒個小姐妹輪流看護你母親,那天晚上,就給你起了這個名字。”説到這裏,夏令媛有些動情,轉而關切地問道:“你們和乳母還來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