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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芳被警察反覆盤問,她不停地重複自己這幾天幹了什麼,重複的頭暈眼花精神渙散。審問她的警察覺得審不出來什麼,就先暫停,等現場調查的同志帶回證據再説。
春風製衣廠被公安接管了,辦公室門口,員工在院裏排着隊等警察問話,現場兩三個警察維持秩序,一邊叫員工進去問話,一邊觀察眾人的神色;還有幾個去車間還有宿舍實地觀察,看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
隨着隊伍不停地向前,馬麗芬越來越不安,她的眼睛不安分的亂瞟,下意識的一些小動作引起了警察的注意。
排到馬麗芬時,警察看她臉色都白了,像沒注意到一樣安撫兩句,讓她進去接受問話。
馬麗芬十分緊張,她一開始小心翼翼地字斟句酌,力求自己的答案沒有破綻。隨着警察不停地問一些重複的問題,馬麗芬的回答開始混亂起來,直到警察讓她重複這幾天乾的事,馬麗芬才不小心露出馬腳。這使得警察對她的三分懷疑變成了十分。
馬麗芬説自己前天晚上和鄭美麗一起出去玩到很晚,這與她之前的‘每天都睡很早’不符,警察敏鋭的察覺不對,不動聲色的繼續套她的話。
馬麗芬卻如夢初醒一般,慌張的想往回找補,無奈警察功力太深,三言兩語就探出來馬麗芬在外面有個窮男朋友時常等馬麗芬接濟。
警察繼續嚴厲的問話,馬麗芬本就緊張,這麼一唬,更加崩潰,把自己做的事全都説了。
車間的樣品以及韓媛媛的錄音機和磁帶都是馬麗芬偷的。
理由是她每月掙的錢都不夠男朋友花的,男朋友沒少因為這個跟她吵架,那天她吵架賭氣回宿舍早,看到韓媛媛在宿舍一個人擺弄她的錄音機,就起了心思。正好那時沈明芳開始每天晚上去辦公樓下面看書,馬麗芬就計劃沈明芳去當這個替罪羊。嚐到甜頭後,窮男朋友就慫恿她去偷樣品,賣給春風製衣廠的對手,拿到一大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