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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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寧的同層多是其他劇組演職人員的房。 “你怎麼住這裏?之前明明不是你。”桑寧站在門口問,“還有, 你怎麼突然跟過來?” 段知遇莫測一笑:“想來就來了。我房間正對着雪山, 要不要進來坐坐?” 他這間視野極好,落地窗外面就是巍峨雪山,早晨不用出門就能看到日出金山的壯美景色。 桑寧貪景, 坐在了他房間正對雪山的沙發上。 房間裏清清淡淡的,是家裏常用的那種洗衣粉香味。 桑寧終於想起來為什麼當時站在門口覺得熟悉, 這味道她衣服上也有。 旺塔這座小城, 冬天時天黑得格外早, 藍黑色的天空顏色似乎比別處要深邃一些,暗夜中的雪山襯托得格外晶瑩雪白。 桑寧還穿着那件金色旗袍,她這麼靠着坐在沙發上時, 身材曲線顯得流暢婀娜。 室內暖氣很足,但段知遇還是拿起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 “怎麼突然想起過來,你不是忙着麼?” 桑寧不信段知遇是個突然有玩興的人。 他的日程表比老黃牛更滿, 那個jou+對他而言跟命根子差不多, 才不會巴巴地突然跑過來玩。 段知遇坐在牀沿上, 脱了西裝掛在衣櫃裏, 又鬆開一粒襯衫扣。 這些動作,他做來漫不經心, 彷彿在家裏一樣自然。 “jou+我做完了, 已經賣了。”他不經意地説,着重説下半句, “按你説的方法賣的。” 這句話沒過桑寧的腦。 她無意識地看着段知遇。 知道他身材應該不錯,堅持晨跑鍛鍊讓他身上線條緊緻。 但,經過精細剪裁之後高檔面料讓他身材的優勢完完全全凸顯了出來。 她略不自在地匆匆掠過他精瘦的腰間,往上又掠過他解開釦子後的脖子,最後停留在高聳的喉結那裏。 最後的最後,她移回視線重新落在窗外的雪山上,這才把剛過去的那句話從腦海裏拎出來:“哦,賣了?怎麼樣?” 段知遇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她:“賣給jeeker了,這次價格不錯,賣了一個億。” “咚”一聲,礦泉水瓶掉在厚軟的地攤上,發出悶悶的一聲。 “多少??” “一億美金。款子可能分三批打過來,第一批我安排打到我跟oliver的芯片公司,我們“玄武”芯片也發佈了,需要錢啓動生產,另外還要把公司重新安置到科創園裏,門户網站也可以上線了,需要招大量的人,第二第三批都會打到你卡上,回頭科創園二期用一部分,剩下的你拿着……” “剩下的給我?都給我?”桑寧的表情終於出現了波動。 段知遇撿起她掉落的礦泉水瓶,擰開了遞給她:“早先就説好了,錢都給你,接下去五年每年兩千萬美金版權使用費,科創園的產權不也都在你名下麼?明年開始你就能收租了。” 他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前陣子熬夜的憔悴已經淡去,這會兒臉上一絲兒疲態都沒有,精神奕奕。 尤其他看着桑寧的眼神,精氣神十足。 彷彿打着獵的雄性猛獸,攤開獵物叫母獸看:瞧我厲害吧?都給你,拿去吃! 這潑天的富貴砸下來,把桑寧短暫地砸暈了。 “後天滑雪我能去麼?” 段·潑天富貴金大腿·知遇問。 “去唄。”桑寧暈暈地起身,“我回去早點休息。” 好好想想接下去怎麼安置這些錢。 回房間不一會兒,葉寧送來葉東昇買的紅酒和巧克力:“姐姐師祖,我daddy説,這個酒莊很出名,讓你帶回去嚐嚐。巧克力是我挑的,裏面有酒心哦,不要多吃會醉。” “好。快回去好好休息。” “daddy為什麼不讓我明天約你玩啊?他説姐姐師祖肯定寧願在酒店躺着。酒店旁邊有麋鹿公園啊,不去看看麼?” “……你爸爸挺了解我的。”桑寧催她回去,“注意安全。” 麋鹿有什麼好看的,她看過的怪東西可太多了,不稀奇。 桑寧拆了個酒心巧克力,果然有點酒勁兒,她洗漱完藉着這股勁暈暈乎乎躺在了牀上。 剛有點睡意,門鈴被按響。 黑暗中,桑寧睜開雙眼,按捺不住殺氣。 礙人睡覺,天打雷劈! 她抓起外套披在身上,透過貓眼往外看去,只見段知遇隨意凌亂地披着件外套,頭髮濕漉漉一身狼狽地站在她門口。 已經堵在嗓子眼的火氣倏然就散了。 誰還能跟金主過不去呢? 桑寧絕不會這麼幹。 她攏好衣領打開門,眯着眼問:“幹嘛?” “水管壞了。”他哭笑不得,“酒店説今天滿房,我想只能跟你湊合一下了。” 他眼神透露着期盼:行麼? 都知道兩人是夫妻,這會兒要是驚動了其他人,丟人都丟到國外去。 好在這一層就他們倆,其他熟人都不在這層。 “進來吧。”桑寧讓開門。 “那我先洗澡,剛洗了一半。”他解釋自己頭上為什麼都是水。 浴室又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 桑寧的瞌睡徹底沒了,索性再剝了一顆酒心巧克力,慢慢地嗦着。 不一會兒浴室裏的水聲停下,段知遇洗完從裏面出來。 這間酒店的浴室半開放式,半高的矮牆擋住蓮蓬頭下的位置,但擋不住別的。 段知遇修長的腿在浴巾下一覽無餘,水珠子落在他肩膀上,平添了幾分危險的意味。(審核大人,這裏是肩膀,不是什麼敏感部位) 不知是房間裏的暖氣開得燻人,還是酒心巧克力裏的酒液,桑寧的臉上紅撲撲的。 段知遇擦着頭髮,看着她粉玫瑰一樣的臉龐,心緩緩跳得快了起來。 兩人結婚證領了一年多,但至今還是第一次同一個房間睡。 “你睡牀,等會兒我叫客房送兩牀被子過來打地鋪。”段知遇説。 桑寧沒那麼矯情。 在躲仇人的時候,她跟同僚下屬在山洞裏住過好多天,男男女女的避諱過什麼? 於是她大方地説:“又不是沒在一張牀上睡過,不用那麼委屈你自己。” 她説的是上一回段知遇發高燒,她陪着陪着莫名其妙靠着他腦袋睡着那次。 但聽在段知遇耳朵裏,卻額外多出了許多旖旎的味道。 被子有兩牀,兩人一人一牀,就這麼躺下了。 酒精燻燙着桑寧的神經,段知遇身上跟她同款的香皂味兒不知道為什麼,在他身上聞起來就格外好聞。 她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黑暗中,另一隻手伸過來,抓住了她的手。 還嫌不夠似的,他分開手指,跟她十指相扣。 他湊近她細細地瞧。 適應了黑暗的雙眼,能清清楚楚看到她纖長的眼睫毛蓋在眼窩上,她玫瑰一樣微微上翹的唇角,除非她冷臉的時候,否則都讓人覺得她為人愛笑,又好接近。 重新躺回自己那個枕頭之後,段知遇還是捨不得睡,貪戀地看着她。 很久之後,他才睡着。 第二天,門鈴又響。 桑寧睡夢中蹙眉,段知遇趕緊起牀快步走到門口,按下請勿打擾按鍵。 從貓眼裏往外一看,是桑媽跟桑爸。 桑爸躲在一旁,好擋住門口不讓人瞧見裏面情況,桑媽則站在房門口。 段知遇打開門:“爸,媽,你們怎麼過來了?” 起身時他看了一眼牀頭的電子鐘,這會兒才剛過七點。 桑原遠夫妻倆看到女婿從閨女房間裏出來,兩人臉上都是一愣,緊接着便是肉眼可見的狂喜。 昨天晚會結束的時候,見女婿的確牽着閨女的手,但倆人一直都沒同房,桑爸和桑媽便也沒好意思在外人面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