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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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昇,你認不認識香江麟龍地產的人,他們在湧江有個樓盤在賣,我想買幾套房子,想要個折扣。對,我正在他們售樓處呢,你快些問了告訴我。” 她不喜歡事事找人,但如果非找人不可,她一定想辦法找到能解決問題的人。 “好的,師父你稍等!”葉東昇一聽她就在售樓處,心裏有了計較。 沒過多久,售樓處沸反盈天一般從外到裏炸了。 麟龍地產的湧江市一把手風風火火地開着車殺到售樓處:“桑小姐是哪位?要買我們房子的桑小姐在哪裏?” 售樓處成立後,這位一把手還是 放眼望去, 今天售樓處也只接待了這麼一位毫不顯山露水的闊姐。 巧就巧在,她也姓桑。 隨着一把手腳步逼近,銷售經理噌的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 麟龍地產湧江業務的負責人是個長相憨厚的胖子, 站在桑寧面前,彎腰伸手説:“是我們工作沒做好, 讓桑小姐失望了。” “您……要買房?” 桑寧點點頭:“嗯。”指着小白樓説, “看到這個房子沒?我的。所以我要把它後面的兩棟買下來。” 聽見這話,銷售經理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 兩棟! 那可是24套房子啊! 他盯着桑寧看,怎麼看都看不出她這麼有錢。 衣服普普通通, 也沒見她穿金戴銀。 負責人同樣一愣。 兩棟樓可不少錢,雖然知道總部總裁辦關照過讓其滿意的客人, 必有過人之處, 但也遠超了他的認知。 “這兩棟有24套呢, 房型有一房,兩房,和三房。”負責人的語氣温和, 但依然能感受到他毫不掩飾的“震驚”。 桑寧心平氣和:“對,24套。所以可以給幾折?我可以付五成的首付。” 這個價格是她權衡下來,既能拿到合適折扣, 又能保持合理的現金流。 話説到這份上, 負責人只能報底價了。 他暗道自己機靈, 接到香江總部的電話之後, 順嘴問了折扣。 “……可以給您這個折扣。”他冷汗掛在腦門上,用筆在户型圖上寫了個85, 還忙不迭叮囑, “但這是絕無僅有的折扣,只給您一人, 可千萬別説到外面去。” 他心裏擔心,這位祖宗要是不買,這個底價傳出去可就不得了了。 這個折扣相當不錯。 桑寧爽快地拿出證件和銀行存摺出來辦手續。 售樓合同拿在手上,她看着合同上段知遇和自己的名字並排列在那裏,心裏湧起來一股少有的,甚至從未有過的感覺。 有一點滿足,有一點別扭。 看多了還有點不好意思。 簽完房子的合同,她心下大定。 現在手頭的房產已經足足夠夠讓她躺平,還能躺得非常有生活質量。 甚至説一句大話,就算桑爸和桑媽現在退休,她也養得起他們了。 兩天之後,麟龍地產的新聞見了報。 用的標題很抓人眼球:【本樓盤黃金樓王被神秘富豪收入囊中,想和新貴做鄰居嗎?】 標題有些俗,但下面的爆料信息卻充分利用了段知遇的“新貴”身份。 整篇爆料把這次買房行為寫成了新貴段知遇為了彌補嬌妻對舊居的懷念,斥巨資買下了兩棟房子。 村支書作為知情人,看見新聞第一時間準備好了存摺,聯西村根本沒有秘密,很快手握拆遷款的眾村民也蠢蠢欲動起來。 成功的歷史經驗告訴他們,跟着桑家幹,沒錯的! 臨近年關本該門可羅雀的售樓處頓時火了起來。 幾家歡喜幾家愁。 跟買到了心儀房型和樓層的村民相比,宋暮雨愁得十分深刻。 老宋讓她回京市。 這次是通知,不是商量。 她不敢違背,只好請了兩天假,在春節放假之前,回到了京市。 一下飛機,熟悉的車便把她送到了香山下的別墅。 沒有家人在那,只有看起來長着同樣撲克臉的工作人員。 宋暮雨拿電話打到老宋辦公室,秘書彬彬有禮地回答她:“宋小姐稍安勿躁,宋先生處理完您的事一定會讓您回家過年的。” 什麼事需要勞動老宋親自出手? 她心裏麻麻的,只想到一件事——她先前扯的慌,大概是圓不起來了。 再打電話,發現線已經被拔。 敲門無人應答,電話也沒法打。 她徹底陷入了一個信息孤島。 與此同時,湧江市科創園。 段知遇上着班,接到了科協主任的電話約他去探個項目,他不好不給面子,便推遲了下午要開的會。 可車開到科協樓下,主任把他往另一台車裏請。 這台車的玻璃全都深色,且兩側門擋裏還拉着布簾。 段知遇頓足不前:“去哪?” “我們去了再聊,去了再聊。”主任彎腰笑着請他上車。 段知遇心覺異樣,但也不推辭,給自己車上的司機保鏢使了個眼色後,跟主任一前一後坐上了車。 車子駛離科協辦公樓,繞了幾圈出城,然後一路開往湧江和臨市相接的郊區,最後停在一處非常普通的街邊老樓下。 主任在車上一路沉默,直到車輪擦地停下,才打開車門:“請。” 這一切都很詭異。 在科創園談判前期,他跟主任還有些交際,項目上了正軌後,多半是江之舟和科協在溝通。 如今科創園運營順利,交集就更少了。 “請。”主任之後,駕駛座上下車的人言簡意賅地指着樓梯。 此人身上,有着他很熟悉的訓練有素感。 像他請的保鏢,也像葉東昇這樣的練家子。 皮鞋底擦着水泥地,他下了車。 段知遇的隨行保鏢打開副駕駛座門正要跟上,卻被攔住:“只請了段總一人,麻煩你在這裏等。” 保鏢沉默着推開對方的手,貼住段知遇,擺出防備的姿態。 但段知遇擺手:“沒事,你留在樓下。等我辦完去買糖藕,老祖宗不想吃鹹的。” 科協都能被拉下水,對方顯然大有來頭。 在別人主場,動起手來他們並不佔優勢。 希望保鏢能聽懂他是弦外之音。 保鏢一愣,接着順從地説:“好。” “段總,請請請!”主任將段知遇迎上樓。 一路往上,紅色的拆字在牆面上比比可見,除此以外,還有很多象徵意味濃厚的暴力噴繪。 一行人走到頂樓都沒見閒人,顯然是有備而來。 到這個時候,段知遇依然想不透是誰擺出這樣的陣仗。 到達頂樓後,帶路的人右轉走到頂頭。 正要擰動把手時,段知遇冷淡一笑:“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麼?” 強迫他人,無異於在違法的邊緣試探。 “知道,而且很清楚。”門內傳出低沉而富有壓力的聲音,“段先生的人身安全我可以保證,而且我們沒有惡意。請進!” 門打開,光禿禿的客廳裏擺放着兩張考究的單人小牛皮沙發,跟周遭的環境格格不入。 其中一個沙發上,大馬金刀地坐着一箇中年男人。 鬚髮修整得一絲不苟,戴一副金絲邊眼鏡,擋住了眼中精光,唇角下垂且面無四兩肉。 一看就不太好相處的樣子。 那人看到他之後,眼中精光一閃,繼而垂着的嘴角上翹了半分,倒顯出了一絲平和氣質。 “坐,小段跟新聞裏寫得倒是一樣,一表人才。” 這會兒,對面的人顯露出的慈祥和親和,彷彿一個普通長者,甚至有那麼一絲長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