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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長周長弓放下電話，看着桌前站着的趙恪，笑道：“邊防部對你們這次的任務完成度給予了極高的評價，軍部考核，你完美通過，下月由你接手偵察團團長一職。”
趙恪沒吱聲，或者説，對此早有預料吧。
他伸手掏出枚軍功章，放在桌上，然後又上下摸了摸身上的幾個衣兜，一毛、五毛、一元、五元、十元……全國糧票、豬肉票、牛羊肉票、紅糖票……片刻撂了厚厚一疊，“送撫卹金時，麻煩讓人將這些帶給家屬……”
周長弓剛要説什麼，便被樓下傳來的一道哭嚎打斷了。
“趙副團——趙副團，你出來，出來告訴我，師長夫人她説的不對，林建業他好好的，好好的，過幾天就回來了，嗚……你出來告訴我呀，過幾天他就回來了……”
趙恪愣了一下，看向周長弓。
周長弓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這消息真不是我告訴家裏的……”
趙恪轉身出門，周長弓忙拿上錢票、軍功章跟了出來。
趙恪站在廓上透過玻璃窗往下看，濛濛細雨中，一個有着兩條長長烏黑辮子，面色蒼白的女人哭嚎着朝辦公樓衝來，被警衞和樓下辦公室的宋政委攔在了大門外。
遠遠的還有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哭着跑來。
